“说不定是我在录音呢……”
对面女人闻言,又炸毛了,用一种“你真是太阴险狡诈”的眼神瞅着柏一羞。
“你真录音了?”
“……没有。”算了,关爱一下小智障吧。
☆、chapter46
漫天的血色,破碎的尸体,粉碎的骨骼,掉落的眼珠,一地的血浆黄脓……
无数熟悉又陌生的古怪画面从舒宁琪眼前掠过。
衣冠楚楚的男人带着懦弱和卑劣,怯弱顺从的眼神原本在她眼里是温和老实,是她嫁给他安心的理由,现在却变成了隐藏的暴戾乖张,就着这个眼神将她拖入地狱,不得安宁善终;头发花白、眼尾上扬的老人张牙舞爪,嫌恶数落,上手打骂,变了,全变了,她记得,这个老人之前是如何的良善温和,结婚后就变了,她啊,在老人的哄骗下辞了工作,变成了任劳任怨的保姆、任由打骂的奴隶,甚至被视作生儿子的工具。
在生下女儿后伤了身体无法再怀孕后这境遇更是跌落了谷底。
她抱着不被期待降生的女儿瑟瑟发抖,祈求丈夫给她一点体贴和关怀,但丈夫在母亲的压迫下只能抱歉又害怕地躲在一旁目视着这一场场令她遍体鳞伤的暴行,那不是身体上的创伤,而是心灵的破洞,无法缝补,任由刺骨冷风灌入冰冻。
本该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