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用来避嫌的一招准确度绝对远不如亲自上手,恐怕一点点的微风或者动静就会感受到她的诊断,所以师子明一时也是满头的冷汗,心里自然也是忐忑无比。
两个毛涩少年都紧张无比,动手的时候手指头都是一阵的僵硬,好不容易颤抖着扎完了线时两人都是一脸的惨白面无血色。
在高怜心的嘱咐之下,师子明又看了父亲的瞳孔,将身上的伤处问题仔细的画了一张详图。
千山万水般的阻隔后边,高怜心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斟酌着,闭着眼眸仔细的聆听着手中丝线的动静,良久以后这才粉眉微皱的说:“好霸道的内力啊,过了那么久还有真气在体内肆虐,难怪一般的大夫只管外疗不敢动方。”
高怜心粉眉微微一皱,以这样的伤还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若无金刚印蛮横的真元灵气支撑的话恐怕床上的师俊这会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般的大夫估计连残留体内的真气都诊断不出,但宫里的那些太医肯定看出了端倪,所以他们只敢用粗浅的外料根本不敢枉断药方,一但方子的药性一个拿捏不住致使那些真气暴体而出的话,但时恐怕是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了。
师子明满头大汗的站在一边不敢言语,怕打扰到高怜心他甚至气都不太敢喘,恨不能直接断了气能更安静一些。
这一聆听几乎过去一个时辰,漫长的等待让师子明几乎要发疯,就在他到了崩溃边缘的时候高怜心这才睁开了眼,朦胧的面纱下只感觉似乎天上的星辰闪烁了一下,师子明站在一旁虽然焦急不过也看不清这时她的表情。
高怜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确实如自己预想的那么糟糕,这种伤不动用菩提鼎的话恐怕世间没人能治。
肉身上的伤想痊愈倒是不难,不过魂魄上的伤就有点棘手了,高怜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若不是爱郎说他有利用价值的话,自己真不愿费这么大的精力来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要知道生死一向有命,自己不能总是逆天而行,虽然不至于招灾惹祸但也有违天和,菩提鼎虽是主善救人之物,但悲天悯人也有个限度,不能总因一时的同情而贸然出手,若是救了不该救的人那更是麻烦。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高怜心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声。
“啊?”师子明的诧异声中,身后的房柱突然长出了一株小花,尖锐的腾径快如闪电的扎入了他和那个少年的脖子。
他们只感觉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两眼一黑晕厥在地。
这时高怜心掏出一把种子撒在了地上,种子仿佛活物一样立刻破开了石表钻入了泥里,没多一阵主卧那边就一片春意昂然,无数的翠绿萌芽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蓬勃的生长着,瞬间就将病床上的师俊包裹得有如一只虫茧一般。
腾条植物不断的分泌一些粘稠的汁液,几乎密不透风的包裹之下根本看不到半点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