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也劝：“试试那药方，不定对你有益处。”

夜溪长长一叹：“可是，这上头说，要把所有神识劈到己身极限的百分之一。我的极限非修士能比，再细化便要消散了。还有，所有神识，我的识海——这要劈到何年何月。”

两小只面面相觑，是呀，夜溪如今的神识比大乘都不遑多让，按化神大法的最底层要求来炼，是有些为难了。

但仍是建议：“尽量试试吧。”

夜溪只得按药方配出药来，想想，直接配了十付。这药方是泡浴用的，将十付药全倒进去大浴桶里，加了水烧沸，夜溪噗通跳进去。

看得两小只眼睛烫得疼：“你不觉得烫？”

夜溪一瞟，隔绝感觉神经，她痛什么？而且，她这幅身体石头一样，石头怕烫吗？哦，石头可能被烫裂，但她是不可能的，除非能把她煮融化喽。

“什么感觉？”

夜溪闭眼，睁开：“没感觉。”

“会不会药太少，你神识太强？”

“有可能。”

“那再加。”

吞天飞起来，在巨大的药架子上拣来拣去，直接丢进吞天鼎里，加水熬出药汁来再倒进夜溪浴桶里。

加了许些次，换了个巨大的桶，夜溪才有那么一丝丝感觉。

“咦？有感觉了，识海周围，有那么一个点，有些暖暖的。”

太神奇了，她一个死人脑袋里还能感觉到温度？

吞天欲哭无泪：“所有药材都用光了。”

夜溪：“…那我泡久点儿。”不能浪费。

暖暖的感觉不到一刻钟就消失了。

吞天转身看眼空了的架子，改了口风：“你跳过这一步吧。”

化神大法里说，这药浴要泡到整个识海暖暖的，可这么多药才能使夜溪识海周边一点有感觉，且不能持续持久，若是要整个识海暖过来，不知道仓禹界还能不能好？

吞天不解：“怎么要这么多呢？”

无归不说话，心里有猜测。他天天呆在夜溪身上，心脏也看过，大脑也进过，知道夜溪肉身诡异，与死物无异。若是活人，大脑本来就是温热的，血液流畅，脑汁充足，药效自然容易渗透。

可夜溪的大脑是冷的，硬的，血管里头是空的，脑汁稀薄冰冷，能让她有点儿感觉，与让死人重生差不多。她那点儿感觉，估计是脑子里的晶核被药水的温度透到了。

成为王者后，晶核便有了这种变化，在大脑里实际存在着，也在精神海中实体存在。夜溪解释不清这种情况，因为她确定过了，她之下的精神系丧尸是没有这样的，或者说，他们没有精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