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汗。
“反正诅咒就是咱的天赋,不用白不用的。咱也没主动欺负谁,比如在我莪桑,所有属于海族的东西,我都下了咒,谁敢动谁敢破坏谁敢据为己有,不出三日,全身腐烂而死。”
夜溪:再也不敢拣贝壳了。
“当然,”鲛皇笑嘻嘻:“也要看是什么东西了,贝壳什么的,海里太多了,不值当。”
夜溪吐口气:“幸好我没拿你东西。”
鲛皇长长的指头戳她:“你我还不知道,你怕是压根看不上我那屋子东西吧。”
夜溪嘿嘿一笑,手腕一翻:“请你吃肉。”
天雷烤焦的界虫肉。
对界虫,鲛皇并不认识,看着这白肉焦黄喷香,立即拿了刀叉享用。
“好吃,还有吗?匀我些。”
虫子肉多的是,夜溪匀给她十箱子,作为回报,鲛皇对着某处一砸,各式海鲜噼里啪啦砸下来,活的,生猛。
夜溪一个不查就被一只磨盘大的花点螃蟹砸在脑袋上,大钳子一挥,无归凤屠吞天火宝齐齐仰倒。
鲛皇哈哈大笑:“傻啊你,收到你空间里去啊,挖个海养着,想吃了自己烤。”
夜溪白她一眼,手忙脚乱的收海鲜,这场生猛的暴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收完了,啪叽,一团又一团的海草扔过来。
夜溪:“你故意的,故意往我脑袋上砸。”
“哈哈,烹饪海鲜当然少不了海味添味。”
夜溪只能苦哈哈的在空间里将最大的湖再挖大了,挖成一个真正的海。且那里地势本来也是最低,说不得日久天长自己也能衍生成海。
那只敢爬到她头上的螃蟹,被她单独拎出来大卸八块,烤。
当然,是火宝烤。
她烤的话其实她不介意的,只要鲛皇敢吃并不跟她翻脸的话。
就这样吃喝一路,半点儿不像是去寻仇的样子。
等到他们视野里出现一座皑皑雪山的剪影时,鲛皇停下。
“自己过去吧,再近他们就发现我了。”
夜溪:“行,姐,咱们神界见。”
鲛皇撇嘴:“别,你下来看我吧,神界,嗤,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鲛皇走了,夜溪看四只:“神界究竟是啥样啊?”
出于对鲛族审美和爱享受天性的无比信任,夜溪有些不想去了。
四只也不知道哇,鲛皇也是,你把话说清楚啊,大家朋友一场的,揭露下内幕又怎样,我们又不靠卖消息挣钱。
唉。
齐刷刷凝望远方那小小的一片雪山剪影,从这里看,像是从画纸上抠下来的小小一片,但实际上,必然很大很大很大。
夜溪:“你们俩先过去,时机到了,我们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