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粗布短衫的村民扛着农具经过他的身边,纷纷回头打量着他,敬畏的神色里掩不住的好奇。
村民们努力压低的议论声仍旧一丝不差的传到秦堪的耳中。
“秦相公被救活之后,怎么变得傻傻的?”
“好好的秀才功名被革了,怎能不傻?”
话题开始延伸……
“看不出秦相公如此文弱之人,居然也是有血性的汉子。”
“是啊,一个十九岁的秀才公,竟敢把知府老爷的公子打吐血,啧啧……”
“到底少不更事,太冲动了,秀才怎能得罪知府公子?瞧,前天绍兴府学政大人不是给山阴县下了条子么?唉,秀才功名被革了,家产全部赔了知府家的汤药费,可惜可叹……”
“秦相公为何要打知府公子?”
“听说呀,是为了一个女人……”
“……”
“……”
明明是村民们的悄悄话,可却说得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秦堪负手站在田埂边苦笑。
除了苦笑,他实在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不错,村民们口中谈论的“秀才”便是他,秦堪。
而知府老爷的公子,以及令二人争斗的那个女人……说实话,秦堪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