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与之伍!”
“呸!”
须臾间,广场上的官员们揣着心虚三三两两离开了,秦堪很不厚道地在他们身后招呼着:“各位大人,可以打折的,一言三千两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大家都是读书人,为阿堵铜臭之物斤斤计较未免流俗了……”
没人理他,广场上的人已散得干干净净,寒风拂过,广场的青石地砖上唯剩一摊又一摊的水渍。那是数十位文官吹了几个时辰的冷风甩落的鼻涕……
朱厚照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未语先笑,笑得前仰后合。
“痛快!秦堪,你太坏了,坏得流油冒泡儿了……”
秦堪朝朱厚照长揖道:“多谢殿下适才出言解围。”
“我刚才不提醒你,你难道忘了你已恢复了秀才功名吗?”
“臣有罪,臣是武官,整日跟这些粗坯子混在一起,还真不记得自己是秀才这回事了。”
朱厚照嘻嘻一笑,颇觉遗憾地咂摸咂摸嘴:“可惜你刚才演得不够好,让那艾璞从你脸上瞧出了端倪,否则他若真从家里搬来一万两银子,你再治他个贪墨之罪,岂不愈发热闹?可惜了呀。”
“臣是故意露出端倪的……”
朱厚照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秦堪苦笑,避而不答。
京师已被一张又一张的利益关系网层层覆盖交叠,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图一时痛快设计拿下艾璞,不知会牵扯出多少权贵势力,得罪多少达官贵人,秦堪只是个小小的千户,他不敢这么做,至少目前不敢。
秦堪顶多偶尔不要脸,却不想当一根搅屎棍,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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