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彩头,属下刚刚在侯府外面射了一只鸽子,正好给大人炖了下酒……”
秦堪:“……”
为何每次秦堪玉树临风,形象帅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总有人冒出来破坏气氛?
秦堪觉得自己可能被上天诅咒过,不许他帅得太过分。
哭笑不得地注视着那只壮志未酬身先死的鸽子,秦堪瞪着丁顺道:“这只鸽子是你们刚打下来的?”
“对。”
“你知不知道半夜打鸽子这种行为很无聊?”
丁顺尴尬挠头,他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千户大人难道不喜欢吃鸽子?
秦堪叹了口气,从鸽子腿下摸索几下,掏出一个极小的竹筒,竹筒里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句很简洁的话:“共富贵,亦共患难。”
秦堪笑了,寿宁侯终究还是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了,所以才写出这么一句仿佛展现自己人格的话,他已开始在思考陛下派锦衣卫贴身保护他的用意,开始怀疑同伙是不是真的有把他灭口的心思,于是才急切地放出了这只鸽子。
可惜这只悲壮的鸽子刚飞出侯府,就被丁顺这杀才一箭射杀,真替寿宁侯和这只鸽子不值……
丁顺见秦堪从鸽子腿上取下字条,不由大惊失色,指着鸽子又指着侯府:“大人,寿宁侯他……这只鸽子,盐引案同伙……”
秦堪收起字条,狠狠瞪一眼语无伦次的丁顺,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怎么回事。”
“大人,这只鸽子是寿宁侯放出去的,它……”
“它很肥。”秦堪淡淡道。
“啊?”
“去把它炖了,给我下酒,就在侯府门口。”秦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