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忽然想起数日前的乾清宫门口他对秦堪的那次照面,临去时秦堪脸上那一抹淡淡的捉摸不透的笑容,此刻刘瑾的脸上却火辣辣的痛。
“秦堪啊秦堪,为了一个王守仁,你非要与杂家撕破脸皮么?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铁心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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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值得秦堪铁心相护的原因,刘瑾自然不懂。
他和秦堪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要的是权力和银子,当然,也不拒绝古董和黄金。
公理正义这些东西不能换成权力和钱,自然在他心中毫无用处。
世上有些人属于天生就无法沟通,而且天生便敌对,比如秦堪和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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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幸福的,朱厚照被排除在“绝大部分”之外,至少秦堪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跟幸福有关的痕迹。
君臣二人在一起时不仅仅是玩乐胡闹,偶尔也探讨一下人生。
朱厚照喜欢跟秦堪探讨人生,每次天南海北聊起来时,秦堪的嘴里总会说出一些他闻所未闻的新奇东西,极北之地的白熊,走路比人更风度翩翩的企鹅,除了睡觉便是发呆,只吃树叶为生的无尾熊,以及生活在高原,性格温顺颇通人性的……草泥马?
当然,女人也是动物的一种,这种动物不怎么让男人省心。
“陛下大婚数日,却一直不进坤宁宫宠幸皇后,朝堂里已有了不少议论,很多言官据说要上疏请陛下和皇后圆房呢。”
朱厚照不高兴了:“什么都管!什么都管!朕上辈子欠他们钱吗?朕圆不圆房关他们何事?”
秦堪叹道:“若陛下是普通人,他们当然管不着,但陛下是天子,天家无小事,天家无私事,天家的房事他们自然也要密切关注的。”
朱厚照怒道:“谁若敢上疏议论朕圆房的事,朕就重打十记廷杖,刘瑾说得没错,这帮文官就是骨头贱,上次复开西厂引得满朝争论,刘瑾把那戴铣杖毙以后,文官们不也老实了吗?西厂也照样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