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这些掌柜只是小角色,他们必须知道正主才能回去给后面的大人物有个交代。
秦堪盯着额头冒汗的张掌柜,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一叠借条,道:“你们看清上面的字了吗?最后的落款是谁?”
众人不敢置信:“司礼监刘公公?”
“这不可能!”张掌柜脱口而出,接着惶恐低头:“侯爷,贱民万死,但刘公公他……”
秦堪哈哈一笑:“本侯说什么了?本侯什么都没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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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堪的背影离开酒楼上了马车,消失在夜幕下的街道尽头,一直安安静静的雅阁忽然跟炸了锅似的,众掌柜争先恐后跑下楼,找到门外各自的家仆,苍白着脸大声传令。
“快!赶紧告诉大人,今晚咱们被人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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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里檀香萦绕,香味很浓烈,浓烈得呛人。
这倒不是刘瑾的品位有问题,实在有他的苦衷。
太监是生理残缺的一类人,他们既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
这种残缺的人无论地位多么高贵,由于生理原因,方便解手的时候总是很难处理干净,而且日常行动里,也总是难免小小失禁,遗漏那么一滴两滴在裤裆里,身上便残留着一些骚味臭味,于是他们便只能往自己身上抹一些香料,或是将香草,旃檀等物放在随身携带的薰香小铜球中,用以遮盖住骚臭味。
权倾朝野的刘公公自然也不例外,臭味这东西不会因为他手握重权便会给他面子,顶多臭起来很独特罢了。
秦堪可谓是司礼监的稀客,这地方阴气森森如阎王殿,如非必要,他是绝对没有兴趣登门的。
前脚刚迈进司礼监,浓烈至极的香味便熏得秦堪情不自禁败退,退到门口一丈之地深深呼出一口气。
“嗬!这味道……你们司礼监打算熏腊肉过年?屋子里是人待的地方吗?”秦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