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义羡慕得眼都红了,心里一寻思,秦堪,张永再加上他戴义,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的,御马监的日子不好过,杂家的东厂被刘瑾打压得抬不起头,日子更难过呀,张永拿了银子,秦侯爷你不能厚此薄彼呀。
所以东厂督公心甘情愿在城外等候好几个时辰,除了顺便问问一百多个番子怎么死的以外,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借钱。
只不过戴义万万没想到,秦侯爷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放火,而且要烧的还是西厂,更冤的是,自己稀里糊涂送上门,被强行邀请为观礼嘉宾……
“侯爷……侯爷!你听我说,侯爷……秦堪,你玩真的?”戴义惊恐地嘶声叫道。
“废话,本侯很闲吗?没事陪你逗乐子?”
“到底为什么呀?”戴义急了:“你刚从天津回来,皇宫也没进,家也没回,进城第一件事就烧西厂,刘瑾怎么得罪你了?侯爷,西厂可是刘瑾一手建起来的,烧西厂是怎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秦堪身形忽然一定,扭头朝戴义一笑:“戴公公,你信不信,本侯今日把西厂烧了,保证刘瑾一个屁都不敢放。”
戴义快哭出声了:“侯爷,您能跟杂家说句实话吗?刘瑾到底把您怎么着了?值得侯爷动雷霆之怒……”
秦堪阴沉沉一笑:“你就当刘瑾欠了我的钱不还吧,我去给他提个醒,让他知道,催债的人才是大爷,欠债的永远只能是孙子……”
戴义脸色有点发青:“……”
秦堪忽然扭过头:“对了,戴公公今日特意等在城外,除了迎接本侯,还有别的事吧?”
戴义脸颊狠狠一抽,左右环视一圈,然后用看大爷的目光看着秦堪,深情且孝顺。
※※※
不甘不愿陪秦堪来到位于京师西城灵济宫外。
这里便是西厂大堂的所在地,初建于成化十三年,当时的西厂也是这里,由于位处京师西城,与东缉事厂遥相对应,故以“西厂”名之。后来到了成化十八年,权阉汪直东窗事发,宪宗皇帝下旨废撤西厂,直到正德元年,刘瑾又将西厂复开,广纳爪牙用以巩固自己司礼监掌印的地位。
秦堪站在灵济宫前,看着漆黑的大门紧闭,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