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禾点点头,眸中浮上暖色。
葛老五顿了顿,若有深意地道:“三千多弟兄将身家性命全系于唐姑娘一身,姑娘的一个决定或许决定着几千条性命的死活,还请姑娘凡事三思而行,兄弟们心若未冷,何惜这大好头颅?”
唐子禾面容瞬间苍白,猛地扭头注视葛老五,却见葛老五眼中哀求和冷意交织。
唐子禾欣悦的心情顿时沉入了谷底。
千秋大业里,进或退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唐子禾已无法抛开。
龙泉寺外传来隆隆马蹄声,远处黄烟滚滚,十余骑快马飞驰而来,为首两名魁梧汉子披着斗篷,腰挎朴刀,一股肃杀气息扑面而来,马脖子下的铜铃铛随着马儿奔跑当当作响。
葛老五凝目瞧了一会儿,道:“唐姑娘,刘氏兄弟来了,咱们去会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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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现在正做着坏事。
好与坏是相对而言的,如果弘治帝还活着的话,一定勃然大怒,下令将秦堪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可是如今是正德朝,这件坏事如果在朱厚照面前做的话,小皇帝却非常开心。
乾清宫内,朱厚照和秦堪两颗脑袋凑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翻着一本书。
书,自然不是什么好书,能让不识四书五经的秦侯爷和从未认真上过一堂课的朱厚照两人都如此专注的,可以肯定绝不是什么圣人之言。
一本发黄的旧册子里,一具具男女裸体姿势各异,或在庭园或在草地或在回廊,男女不着一丝,各种私密器官看得纤毫毕现,做着各种没羞没臊的事情,每幅图旁还配上一首令人遐想联翩,回味悠长的淫诗,却正是好一番人间风月。
刘瑾,谷大用,张永等人侍立不远,眼巴巴地瞧着君臣二人种子共享,三人不自觉地咂摸咂摸嘴。
这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吗?
男人不懂太监的忧伤,太监也不懂男人的快乐,有些事情刘瑾是绝对没法争宠的,因为大家物种不同,没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