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认识唐寅三年多了,无可否认这三年里唐寅说过许多混账话,但毫无疑问,今日这句话排行混账榜第一。
“我帮你接近那女子,让她对你生出好感,还要对你生出爱意,你在洞房脱光了衣服等着当新郎?”
唐寅拱手叹道:“果然是知交好友,一点就通……”
秦堪冷冷道:“既然帮都帮了,不如我索性帮你洞房如何?助人为快乐之本,这个忙我绝不推辞。”
唐寅急了:“那可不行!这女子是我看上的!洞房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丁顺在一旁听得暗暗咋舌,酸书生就是酸书生,他知不知道面前的侯爷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如今天下谁敢在侯爷面前如此放肆?也就他命好,当初侯爷落魄之时与他相识交为至交,否则以如今侯爷的权势地位,十个唐寅都被他弄死了。
秦堪揉了揉鼻子,慢吞吞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对这女子有兴趣了,不知哪位祖上没积德的女子被你这位风流才子看上?”
唐寅露出思忆的神情,笑道:“她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据说是从太原府迁到京师的,其父在京师东城开了一家露天小酒肆,她便在酒肆里帮忙,年已十五却待字闺中,昨日我无聊在城中闲逛遇到了她,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就像……就像……”
唐寅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堪,兴奋道:“不知你有没有被人敲过闷棍的经历?”
秦堪愣了半晌,拱手叹道:“秦某惭愧,不曾有过如此经历……”
“我有过,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就如同被人在脑袋后面狠狠敲了一记闷棍一般,不仅头昏眼花,而且依稀仿佛周围处处闻啼鸟,整个人只想晕过去……”
秦堪鼻子快揉红了,转眼瞟了一下丁顺,发现他也满脸困惑地使劲挠着头,挠得头皮屑漫天飞舞。
很不可理解的比喻,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秦堪叹道:“原谅我问句题外话,你什么时候被人敲过闷棍?”
唐寅沉浸在幸福里不可自拔,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上月我去青楼习惯性没带银子,后来发现自己显然不大合青楼姑娘的口味,被人敲了两记闷棍扔了出来,不打紧,事情都过去了……”
秦堪呆了半晌,异常钦佩地拱拱手:“唐兄好胸襟,不错,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