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头疾这种毛病一直是非常缥缈的,病人说有就有,大夫却很难诊断出来,哪怕再过几百年,无数尖端的高科技仪器检查个遍,头疾这种病亦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古代的大夫就更不可能了。
再说得了这种病也很体面,跟曹操一个毛病,属于富贵病,说出去既有格调而且还透着一股子为国操劳呕心沥血的味道,就这个病,不改了。
……
秦侯爷的头疾似乎很严重,几拨大夫瞧过都说治不好,这个消息渐渐传了出去,京师权贵圈里的王公大臣们都知道了。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暗自焦虑,消息再由戴义张永这些太监传进了豹房,最后连朱厚照都知道了,于是急忙遣了太医来瞧病,当然,秦侯爷的病很主观,只要他不想好,他就好不了,于是太医们纷纷无功而返。
朱厚照听了太医们的禀奏满心疑惑,不知道秦堪又在搞什么鬼,于是风风火火移驾侯府,刚跨进侯府大门,无视跪满了一地的侍卫和家仆,朱厚照扯着嗓子便叫开了。
“秦堪——你到底真病还是假病?莫跟朕玩笑……”
随从簇拥着朱厚照一路走到秦府内院月亮拱门外,朱厚照忽然停步,贼兮兮扒在门外探头探脑往里面瞄了一圈儿,发现秦府内院里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朱厚照命侍卫们守在外面,自己蹑手蹑脚走进了秦堪的主厢房,举足迈步间尽显斯文,自从当初乱闯秦府被杜嫣结结实实揍过一顿后,朱厚照每次来秦府都表现得很规矩,秦堪曾经教过他装好孩子,被朱厚照全表现在秦府了。
神兽既然不在,朱厚照胆子大了很多,推开秦堪厢房的门,朱厚照一脚跨进去。
“秦堪,你到底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连朕的太医都瞧不好……”朱厚照话没说完便呆住了。
厢房内,秦家主母杜嫣和金柳一脸愁云惨雾坐在秦堪床头,秦堪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躺在床上,额头上还缠着一条白巾,神情憔悴瘦削,脸色透着一股子不健康的蜡黄。
朱厚照大吃一惊,失声道:“你真病了?”
杜嫣和金柳起身向朱厚照福礼,二女交换一个眼色默默退出房门。
秦堪呻吟着坐起身,朝朱厚照虚弱地拱了拱手:“陛下,恕臣不能见礼……”
“秦堪——”朱厚照悲呼一声:“朕来迟一步……”
“停!陛下,说这话还早,臣只是头疾难忍,并非死定了。”
朱厚照悲色渐消,上下打量着他:“你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以前可没听说你有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