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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已实在想不出好办法了,战争终究是一种暴力行为,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能靠暴力去夺取,以人命换人命,丝毫无法取巧。

“侯爷,这两日晚间子夜总有几小股反军骚扰我大军营盘外围,说是袭营又不像是袭营,往往在营盘边沿袭扰一圈便飞身远遁,待咱们去追时反军早已借着夜色掩护不见人影,没过多久他们又来,还有霸州城内,隔一两个时辰便听得里面敲锣打鼓,我军以为他们又想突围,抄起刀剑严阵以待时里面又没了动静,一晚上反复好几次……”丁顺在秦堪身前轻声禀道。

秦堪眼皮都没抬,懒洋洋道:“这是反军的疲敌之计,这都看不出来?”

丁顺苦笑道:“当然看得出来,可是他们每次闹腾的时候,咱们不能不当真,十次假的里面万一有一次是真的呢?全军上下谁都不敢大意,所以反军的疲敌之计还真是奏效了,将士们被反军折腾得颇为疲累。”

“这是小事,对袭扰营盘的反军悄悄布下大网,狠狠宰他们一回就老实了,至于城中反军如何骚扰我们,我们想个法子骚扰回去便是,咱们不得安宁,他们也别想消停,这些事情军中将领都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侯爷,今早有锦衣卫探子从天津赶回来了,唐子禾说的天津城外的伏击有了结果……”

“什么结果?”

丁顺苦笑道:“果然是西厂所为,侯爷还记得当初天津大白镇官道上的那次伏击吗?他们和伏击唐子禾的是同一伙人,领头的是西厂大档头,名叫武扈,据说是奉了刘瑾之命,而且挑起白莲教仓促起事也是刘瑾的意思,其目的是为了搅浑天津这滩水,然后混乱中取侯爷性命……”

第545章 决战前夜(上)

丁顺的话说到一半,秦堪全明白了,他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也就是说,他们伏击唐子禾之事,这个黑锅由我背了?莫名其妙背了半年多,而我却毫不知情?”

丁顺陪笑道:“是这么个意思。”

“唐子禾也因为这事恨了我半年多,当初她在天津衙门的时候曾心灰意冷说过不造反了,后来却改变了主意,这件事大约对她的刺激不小,而我初至霸州竟然没头没脑约她出城欲招降她……”

丁顺继续陪笑:“是啊,现在想想感觉瘆得慌,当时她与侯爷见面没直接拿刀捅你,说明她对你有真爱……”

秦堪愤怒地攥紧了拳头,咬牙怒道:“刘瑾这死太监,被千刀万剐了还莫名摆了我一道,此仇……”

丁顺小心翼翼提醒道:“侯爷,此仇提前报了,他被千刀万剐可跟侯爷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