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授功也是这样,她得到的是正宗的内家绝学,然而她传给你时难免多了一些自己的理解,这些理解不一定正确,于是这门功夫便稍稍走了岔路,损了你的阴元,年轻时或许不觉得,只是难怀身孕,再过十几年,你便会尝到恶果了,那时你的身体衰退将会更厉害,折几年寿元亦未可知。”
杜嫣大吃一惊,俏脸刷地变白了,功夫是自小跟杜王氏学的,杜王氏怎么教她便怎么练,却没想到她娘教的功夫竟有如此漏洞。
“老人家,能……能治吗?”杜嫣战战兢兢,等待宣判的表情分外惹人怜惜。
老妇人微微一笑:“老婆子能诊,自然也能治,贵夫人若信得过我,老婆子给您施几针,再开个方子,三月可见效。”
杜嫣大喜,忙不迭点头:“多谢老人家,您可积了大德了,将来我若为相公生了一男半女,必有厚报。”
当下杜嫣将老妇人请进后院内室,褪去衣裳,老妇人不慌不忙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乌木盒子,里面装着大小十八支银针,给杜嫣身上的穴道扎了十几针后,便唤来笔墨写起了方子。
杜嫣穿好衣服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身上几处经脉愈发畅通,下腹宫巢之中暖洋洋的舒坦得紧,杜嫣暗喜,愈发觉得老妇人是隐世高人,深不可测,态度也愈发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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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写着方子时,秦堪穿着一身蟒袍进了后院内室,丫鬟为他打起门帘,秦侯爷进门脸色不大好看。
见屋内杜嫣和金柳都在,小秦乐被扔在大床上一个人玩得正欢实,二女的目光则眼巴巴盯着屋子里一个陌生的老妇人,老妇人正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满室气氛紧张而欣悦,似乎感觉到秦堪进来,老妇人写字的手微微一颤,一个娟秀的魏体字便歪扭得不成样子。
秦堪进门后二女才发现他,顿时露出一脸惊喜:“呀!相公回来了,这半年您辛苦了……”
秦堪哼了哼:“还知道我辛苦呢?离京平乱半年没回家了,今日回来,门口冷冷清清连个迎接的家人都没有,只有管家和一群下人傻兮兮站在大门外,到了家门口我都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领兵出征打了一个大败仗?”
杜嫣和金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香舌,彼此互视一眼,然后噗嗤一笑。
指了指屋内的老妇人,秦堪道:“这位是谁?”
老妇人身躯似乎有些颤抖,起身颤巍巍朝秦堪福了一礼:“乡野村妇给贵人侯爷见礼了。”
杜嫣凑在秦堪耳边悄悄道:“相公,人家是送子观音呢,菩萨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