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笑道:“感动吧?感动就赶紧给朝廷玩命地干活去,我朝难得出一位圣人,当然要往死里用。”
王守仁苦笑叹道:“为何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人话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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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说完了,二人也有了一些醉意,脸上酡红一片,连笑起来都透着一股傻兮兮的味道。
秦堪似乎很久没有这样醉过了,随着身份地位越来越高,能敞开怀一起醉酒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丁顺李二是最忠心的属下,但打死他们也不敢跟秦公爷醉得如此癫狂,朱厚照年纪不大,对酒这种东西爱好也不大,基本上几杯就倒。而唐寅这位书生虽然酒量不错,但秦堪却受不了他一喝多便吟诗,或者眉开眼笑地拉着他讨论青楼里哪个姑娘胸大,哪个姑娘屁股圆之类的话题。
似乎只有跟王守仁喝酒最痛快,这位虽然是读书人中的顶尖人物,但奇怪的是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读书人的酸腐之气,反倒像个侠客一般,醉时狂歌高唱,甚至偶尔还舞一场剑。舞完大笑几声“快哉”然后身子一栽,倒地呼呼大睡。
跟这样的人喝酒从里到外的舒服,所以今日秦堪不知不觉也醉了。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王守仁醉意醺然,边笑边大声吟着诗。
捏着酒壶柄儿往酒杯里倒酒,半天没有一滴,秦堪晕乎乎地一笑,转头难得豪迈地大喝:“来人,再给我拿酒来!”
“慢,慢着!”王守仁身形踉跄,卷着舌头醉眼迷蒙道:“今日咱俩喝酒,你有没有觉得总差了一点味道?”
秦堪充血赤红的眼睛一瞪:“难道店家在酒里掺了水?好大胆子……”
“不,不是,你说过,偷来的酒最美味,老实说……我在贵州已想了整整两年,哪怕玉浆仙酿也不及偷来的酒之万一呀,不知贤弟以为然否?”
秦堪大笑:“有道理,今晚不如你我做一回雅贼?”
王守仁大喜,手一挥豪迈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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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堪和王守仁酩酊大醉的同时,京师神奇般地冒出了一个惊天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