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秦堪打断了她的话,额头不自觉冒了一层冷汗,呆怔半晌方才恢复正常,指着她苦笑道:“你果真是个妖女,自己造反还不够,还想拉我下水,这话今日当我没听过,以后再莫提起。”
唐子禾笑得很洒脱:“秦公爷官儿当得越大,胆子怎地越小了?”
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土,唐子禾转身目注秦堪,深深道:“明日我便离京了,想回天津去看看,临别在即,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有。”
“你说。”
秦堪看着浑浊翻腾的护城河,凭栏远眺状,目光幽长而深远。
“多谢你帮我把夫人的肚子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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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天津东港本月又有四艘两千料巨舰下水了。”严嵩端正地坐在秦堪面前,脸上止不住的欣悦之色。
秦堪翘着腿,一副悠然状:“眼下我天津水师两千料以上的战舰已有十艘了,后面下水的船舰全部造成载货的商船吧,十几艘大商船再配上十艘护卫战舰,这支舰队足可纵横天下了。”
“是……”严嵩拱了拱手,脸上却露出难色:“可是公爷,天津东港……没银子了呀。”
秦堪一愣:“没银子了?”
“辽东的木料钱,运途中的人力钱,天津东港两千造船工匠的工钱,还有近万名征调民夫的一日两餐等等……”严嵩说完抬头看着秦堪:“总之,天津没钱了。”
秦堪沉思半晌,道:“这个不难,当初刘瑾伏诛之后,从他家库房搜出贪墨脏银数以千万巨,这笔银子让国库大发了一笔,不过那时我留了个心眼,密令锦衣卫背着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官员,从抄没的家产中截留了四百万两,秘密充入内库,作为将来应急之用,如今看来,这笔银子到了该用的时候,明日我便禀奏陛下,请他从内库中拨银二百万两予天津,惟中你且安心去天津操持一切,银子的事我来办。”
严嵩顿时满脸崇敬地看着秦堪:“公爷未雨绸缪,庙算无遗,下官钦佩五地。”
秦堪浑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算我不留这条后路,天津也缺不了银子,朝堂里的赃官太多了,随便找个人抄一抄他的家底,绝对抵得上国库半年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