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旁边的张盈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
那群娘们一边嘻嘻笑着,一边向这边走过来,张盈急忙将张问护到身后,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般。这个动作可把那些洗衣服的娘们逗乐了,一个婆姨笑道:“哟,小相公精贵着呢,看看也不行。”
这下可好,本来张盈就一肚子火,听了撩拨,狠狠地瞪了那婆姨一眼:“丑不要脸的,回家看你老爹去。”
村妇顿时火起,破口大骂:“养汉偷人的骚货,被万人插的烂种,你娘的谷道堵了……”
张问听这烂货骂自己的娘子,肚中火气乱窜,大骂道,“你妈的,爷爷让你看看也就罢了,你还能了……”话还没说完,只见张盈已飞起一脚,那村妇啊呀一声惨叫,像鸭子一般飞进了江里。
“姐妹们,打死那泼妇!”一个村妇见状,大声喊了一句,不料这时旁边的侍书侍剑刷刷拔出了长剑,冷冷道:“上来一步试试。”
众村妇见状明晃晃的刀剑,不敢上来,一边骂,一边回头去救河里的女人,那女人脑袋一冲一冲的,大呼救命:“饱了……饱了……喝不下了,救命呀……”
第二卷 浙江政略 第一七章 醋意
张问等一行人乘船回杭州,水路速度慢,不过沿途倒可以看看江南水乡的风景。回到西湖之畔的家中时,已经是酉时了,吃了晚饭,四周的灯笼慢慢点亮,太阳早已下山。张问晚上不习惯早睡,一般是要掌灯看看书,不过现在和以前不同,现在娶了妻,又多了件活儿。
不出张问所料,张盈自打在祝英台的故乡被张问破瓜以来,已经尝到了一种新的人生乐趣,这会儿张问在富阳县闹腾了几天,张盈也旷了几天,更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张问在荷花塘边的敞室里看着绿幽幽的荷叶,吹着凉风,正想读读金瓶梅之类的书陶逸一下情操在干活,张盈就走了过来,将他手里的书拿了下来,软软地说道:“相公也累了几天,就别顾着看书,早些休息吧。”
只见张盈脸上红扑扑的,如桃花一般好看,身上穿着薄薄的绫罗,将纤细柔软的身材展露无遗,张问顿时就感觉身子有些燥。不过他又想着张盈那身子骨太敏感,经不起折腾,每回都不是很尽兴,要是让寒烟一起来该多好啊。
但当他想起下午在富春江畔那个村妇,被张盈一脚踢的像鸭子一般赴水时,顿时又打消了直接说出来的念头,这娘子是个醋坛子,要动点心思才能调教。不过张问也不在乎她是醋坛子,大凡喝醋的人,都是在乎对方的。
这时候张问重新拾起了和黄仁直喝酒那晚想起的计策,今晚正好付诸实施。想罢便低声说道:“娘子先去吩咐人准备洗澡水。”
张盈一听顿时会意,轻咬了一下嘴唇,嗯地点了点头。待张盈先走之后,张问也站起身来,正要出敞室,外边的那白衣少女,张问给她取名儿的奴婢淡妆,便忙提着灯笼走过来带路。
张问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现在去叫人打听一下,这两天盐价又涨了多少,打听明白了,赶紧的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