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盈看了一眼册子上的画,顿时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一手按下去,“啪”地一声将册子合上,按在册子上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娇嗔道:“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到府里来了?”
“姐姐不是要我……这册子画得精致,一看就会了……”寒烟无辜地说道。
“相公会喜欢这样?”张盈猛地想起张问那家伙还曾经和后娘淫乱,估计越淫乱他越喜欢,不喜欢才怪了,张盈的脑子里乱得一团糟。这时候她又想起昨晚张问要她用嘴,忍不住又问道:“用嘴他也会喜欢?不嫌脏吗?”
寒烟无辜地点点头:“大概相公不会觉得脏,不信姐姐让他也用嘴试试,相公肯定很乐意……姐姐,你也别太……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都觉得愉快就行,关上门做的事,又不是在衙门大堂上要一本正经……”
张盈以前没想过这种事,只是社会舆论倡导君子淑女,人在社会,哪能不受桌面上的价值观影响?张盈正在寻思这句话的时候,外边一个奴婢说道:“夫人,淡妆在外面有事要禀报。”
张盈急忙把塌上的画册塞到枕头底下,寻思着,昨晚那小妖精在门口做的浪事,被我撞破,这会又找我作甚?
“叫她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淡妆便走进了水榭,低声下气地张盈作了一礼,叫了一声夫人。张盈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淡妆回头看了看,门外的奴婢都远远地站着,这才低声讨好地说道:“奴婢偶然撞见一桩隐秘的事,想着这种事一定要告诉夫人……”
张盈见淡妆的态度,心里顿时好受了些,做正房夫人就是不一样的,在家里有地位有权力。淡妆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奴婢,夫人对自己不满,她是看出来了的。淡妆作为一个奴婢,和张盈过不去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看见了什么,说吧。”张盈慵懒地说道。
淡妆低声道:“是吴夫人的事……前晚儿,奴婢从吴夫人门前路过,听到里面有动静,就忍不住好奇,走到窗前,从缝里去看。一看之下,可把奴婢吓了一跳,只见吴夫人浑身一丝不挂的,正拿着那支翠羽生花紫毫大笔……”
寒烟皱眉道:“那支笔不是我送给相公画画用的吗?”
淡妆继续道:“这个奴婢不知道,可奴婢为东家收拾书房的时候见过那支笔,有小手腕那么粗,是画大幅的时候用的,笔毛也是又粗又蜇人,可吴夫人竟拿着那样一支,在腿间卷毛下边捅,噗嗤噗嗤乱响,水都快溅到门边了……”
张盈脸上神色难看,淡妆见张盈不快,急忙说道:“奴婢不是说这个,最让奴婢惊讶的是吴夫人嘴里哼哼的词儿,竟是在叫东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