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章照拔出血淋淋的龙纹刀,也陪笑了一声,“罗玉璋,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罗玉璋笑出泪来,他的眼睛里表明,他恨不得生吃章照的血肉。罗玉璋恶毒地诅咒道:“有一天,你也会尝到这种滋味!”
章照冷冷地说道:“你家财万贯、土地千顷,朝廷收你点税,你就聚众造反,残杀官员,攻城略地!这,就是你的下场。与其让你们一毛不拔,留给建虏去抢,不如送给咱们做军饷,让咱们去抢建虏。”
他说完,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洁白的绫罗丝巾,轻轻擦着刀身上的鲜血,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没兴趣杀这种人渣,拉出去砍了,把脑袋装匣,送往兵部尚书朱大人那里。”
两个军士走上去,粗暴地抓起罗玉璋的膀子就往外拖,罗玉璋骂道:“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
章照擦完鲜血,将那沾满美人血迹的丝巾小心放进自己的衣袖,然后把龙纹刀放回案上的刀鞘。他不慌不忙地做完这些细碎的事情,然后向帐外走去,从袁大勇身边经过时,他拍了拍袁大勇的肩膀,说道:“你还需要磨练。”
“大人……”
章照道:“你随我出来。”
两人走出大帐,夜色如水,湿润的露汽中还有战争的硝烟味、尸体的烧焦味。军营里的篝火连绵不绝,犹如天上的繁星。
“大勇,扬州府那一战,是你第一次杀人吧?”章照看着营地里篝火头也不回地说道。
“嗯。”
“慢慢就习惯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闲话,章照又说道:“你虽然只是个小旗长,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袁大勇道:“叶将军也这么说。”
章照干笑了一声,说道:“因为你是咱们张大人的舅子……我们都会一直追随张大人,因为大人的理想,也是我们的梦想,我们梦想着恢复祖先的荣光,国威远扬,梦想着蛮夷不敢藐视关内、闻风丧胆……这些梦想不是只在战场上就能得到,关键是庙堂,只有张大人能做到。”
袁大勇摸了摸脑袋左边,左耳被人给咬下来了,他的脑袋上包扎着纱布,现在好像在愈合,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