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好言道:“你和王德胜不合,本王是知道的。你既然心里有本王,就要顾全大局,搞好和同僚的关系,方能一起为本王做事啊,难道本王只靠皦先生一个人,就能取得天下,啊?”
朱常洵知道皦生光要正直干练一些,他需要皦生光,所以强制压住怒气,好言宽慰;但是朱常洵也需要王德胜这样善解圣意的人,不然活得多么无趣。
皦生光叹了一口气,也不愿再多说,又说道:“王爷,老夫过来其实并不是为了这么一件事,还有更重要的大事。”
“何事?”
皦生光左右看了看,朱常洵忙他迎进大帐。
朱常洵以礼贤下士的姿态说道:“皦先生请坐下慢慢说。”
皦生光道:“西大营南下之时,老夫就派了人监视其行踪。他们是十月初四日从苏州出发的,到扬州后,丢弃了盔甲辎重和车营,加速北进,通过徐州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老夫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加派了人手寻找西大营的位置。”
“他们现在在何处?”朱常洵问道。
皦生光皱眉道:“还没找到,更奇怪的是,老夫派出的人手,多数也一去不返、音信全无。老夫有个预感,西大营可能已经到达京师范围了!”
“哈哈……”福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了,他们是十月初四才离开扬州吗?今天才十四日,才几天时间啊?哈哈……皦先生开玩笑了,您还真以为那西大营是天兵天将,会飞呢?”
皦生光正色道:“西大营从苏州到扬州只用了一天,行程两百多里!如果他们保持这样的行军速度,十天就能到达京师!王爷,咱们不得不防着点啊。”
“来人,把王德胜叫来!”朱常洵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王德胜便走躬身走进了大帐,他看见皦生光也在这里,心里顿时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不爽,不料皦生光还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奸臣。”
王德胜顿时涨红了脸,指着皦生光的鼻子,“你……王爷在这里,老夫不和你一般计较!”
“叛徒。”皦生光又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皦生光!你休得太过分了!”王德胜扬了扬手臂,作势要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