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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怎么,昨晚又没睡好吗?”
白雨曼一手托住脑袋,朝费时微微摇头:“我等下去飞机上睡一会儿。”
“好。”
白雨曼望向车外,思绪却又飞远了。
他经常梦见自己被困在小屋里,怎么也打不开门,如果运气好的话,挠挠就会来救他,但更多时候,是他独自一人在阴暗逼仄的小房间里独自辗转,永远幽困,永远寻不到出口。
那其实是童年时的他。
那时的他已经十二岁了,他妈妈是申城数一数二的富豪白承先的情妇,但白承先有一个凶悍善妒的正室钱氏,钱氏知道他的存在后,从他妈妈那里把他要去了,说是要放在白家养育,他妈妈不疑有他,还在做着二太太的美梦。
然而钱氏把他带走后,叫人把他送去了隔壁湖市的乡下,让人把他关在小黑屋里,虐待他,是五岁的挠挠经常来看他,趴在他的小窗口,跟他说话,还给他送好吃的薄荷糖,好看的玻璃弹珠。
那一次,有个路过的中年男人见他长得漂亮,找机会溜进来想猥亵他,是挠挠在窗外叫他,救了他。
也许挠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白雨曼永远都记得那天清脆的童声:
“小哥哥!小哥哥,挠挠来找你玩啦!今天挠挠有好多好吃的薄荷糖!”
挠挠一直叫他小哥哥,大眼睛总是扑闪扑闪的,他年幼天真,不知道白雨曼怎么了,但他总是奶声奶气地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