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跑到片场,却发现白雨曼人不在,问了工作人员,才说刚刚拍完了一场,正在准备下一场,白老师可能回保姆车了。

他又赶紧回保姆车。

一开车门,白雨曼正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神情和纤长的睫毛都在诉说着冰冷。

费时恍然以为白雨曼浑身都盖满了雪。

他心里一哆嗦,直觉糟了——每当这个时候,都是白雨曼想起小时候,心情最差的时候。

这时候的白雨曼其实不会折腾人,但他那个样子,比折腾人更令人难受。

就好像你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在池塘里拼命挣扎,但你够不到他,也下不去救他,你得眼睁睁看着他体验窒息的痛苦。

“白少……”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把热牛奶取出来,塞到他手里,“喝点热的吧,心里会好受一点。”

白雨曼没说话。

费时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掌心的汗,静了须臾,才道:

“要不我给医生去个电话?”

“以后不要让温肴出现在娱乐圈了。”

白雨曼突然说。

费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什么?”

白雨曼抬头看他:“封杀温肴,所有剧组不许再让温肴接戏,让他滚,滚出娱乐圈,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费时吞了口唾沫。

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温又怎么得罪这位祖宗了??

封杀他,这是得罪得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