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回去了,温肴一个人坐在病床前陪着白雨曼。

天色已经很晚了,病房里的灯光很柔和,照在白色的被单上,有一种纯洁的温馨。

他的心和脑子从刚才就一直嗡嗡响着静不下来,到现在,终于有一些宁静了。

他把前段时间白雨曼和他之间的事捋了一下。

白雨曼之所以故意说那些话,是因为要和那个姓李的女的逢场作戏?他知道娱乐圈经常会有那些事——有些金主会仗势欺人,也许那个姓李的家里就是什么不得了的背景,非要追求白雨曼,白雨曼先是和她周旋,然后自己离开他后,他就跟那个女人摊牌?

那个女人求而不得,就报复白雨曼,还制造了车祸想杀了白雨曼,白雨曼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怕那个女的发疯,也报复自己,所以才让费时把自己交给蒋崇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会去流浪,好像也不全是白雨曼的错——是他自己死要面子又识人不清,把钱借给了周灿,还马大哈的把手机弄丢了,要不然怎么也不至于被迫出去流浪。

其实,他这些天来最生气难过的,其实不是去流浪这件事,而是白雨曼说他不配的事,他一想到白雨曼只是把他当傻子玩弄,就又气又难过,而现在弄清楚了,原来白雨曼是怕伤害他,才故意当着那个女的说这些话的。

这样,他心里就好受多了。

而且,白雨曼出车祸之后,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哄着自己还给自己钱?还说什么当一年助理就把房子给自己,洗一个澡一万块,学会一个曲子一千块什么的……

肯定是他心里很愧疚,又怕自己离开他,所以才这样的。

他之前还不明白,白雨曼明明欺负他,怎么又要给他钱又要捧他,现在想起来,白雨曼简直就是费助理嘴里说的“死傲娇”嘛!

温肴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