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曼喜欢侧身睡,他便钻进被子里,钻啊钻啊,钻到他怀里——他怀里好热,又有一股浓郁的雪的气息,特别好闻。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捏住他的肩膀:

“肴肴?”

是白雨曼略带低哑的声音。

“嘻嘻,哥哥我睡不着。”温肴像只猫似的,又往上拱了拱,额头贴在白雨曼的下巴上。

白雨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

“你这样我睡不着。”

温肴以为是自己吵着他了,抱住他的手臂,找个姿势,撒娇说:

“那我乖乖的,不动了。”

白雨曼低低笑了一声。

“哥哥笑什么?”

“我笑肴肴还是个小朋友。”

白雨曼说着,伸手捋他额前的乌发:

“只今天一晚上,以后不要这样。”

“为什么呀?”温肴不高兴了,他还以为白雨曼喜欢他,现在看来,不愿意和他一起睡觉,就不喜欢咯?

他很失落。

白雨曼却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

温肴的失落就一下子降到了心底。

连刚刚来时的兴奋雀跃都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我走了!”温肴不开心地说,面对床把手撑在床上,弓起背,像只猫一样要倒退着钻出去。

“肴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