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说:“不过应该过了不多久,就被白少爸爸找回去了。他大妈不能容人,所以白少从小就是在寄宿学校长大的,逢年过节才回家一次,跟自己家里关系也不太好。”
“啊……”
温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他以为的幸福美满、有钱豪门的生活完全不存在,感觉白雨曼小时候的生活和自己的好像也就好那么一丢丢吧。
也许在物质上比自己好,可是在爸爸妈妈的爱上,和自己的好像也差不多。
“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
“白少的大妈不知道怎么折磨白少妈妈的,把她折磨得得了精神分裂,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她就一直住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白少都被人叫‘小疯子’。”
费时讲得挺平淡,可温肴却觉得骇人听闻。
还有这样的事?活生生把一个人折磨疯了,还要歧视她的儿子?
温肴都能想象,白雨曼的十五六岁是怎么度过的了……怪不得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爱说话,性格又阴鸷。
如果自己是一只总是被人抛弃的小狗的话,那白雨曼就是那只被人拴在豪华的屋子里百般折磨的猫,他明明那么骄傲,却总有人想拔去他的趾爪,锯掉他的牙齿,令他低下高贵的头颅。
“这次你的事,也是他大妈做的,就是想离间他们父子俩的感情。”费时解释道,“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那个哥哥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没白少能干聪明,一只脚又是瘸的,白董肯定是想让白少继承家业的,他大妈肯定不愿意嘛。”
说到一只脚是瘸的,温肴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可是他模模糊糊的,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