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曼本来想说:“你怎么来了?”
又想说:“我让人送你去蒋崇那里。”
可是看着他这模样,万千的话,悉数都咽下去,化作一缕无奈又宠爱的喟叹。
“哥哥……”明明是在道歉,可是温肴好像比白雨曼还委屈,声音都哽咽了,“对不起,我之前那些话都不是纟工曰生忄丿⺧儿⻖人真心的……我只是……只是怕你爸爸不喜欢我,就不支持你了,又怕我分你的心,连累了你……所以才说那些屁话……”
白雨曼怔了一下,他没想到温肴会考虑这些。
于是问:
“那现在怎么就又来了呢?”
“因为……因为他们说你很危险……”
温肴一想到白雨曼都有生命危险了,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我好怕你会死,怕你一个人孤零零又不甘心地死去……”
白雨曼听了,只觉心底一阵热流,仿佛冰封许久的心,被春风一下子吹融了。
他笑了一声:“那肴肴这是赶来和我一起死吗?”
听到他自己也说“死”字,温肴急得一把抱紧他的腰,脑袋钻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箍住他劲瘦的腰肢:
“不许你死……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说着,呜呜哭起来。
白雨曼静了好一会儿,最终一手轻轻摸他的脑袋,低眸,嗓音温柔又宠溺: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