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温肴叫了她一声,有些可怜她。

她回头盯着温肴看,看了好久,看得温肴有点发怵,才笑了,说:

“我不是阿姨,我是阿英。”

说完,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了。

专门照顾她的护士自然认识白雨曼,说她最近好多了,不再无缘无故哭了——之前一直无缘无故地哭,还说有人要扒她衣服。

其实是很久很久以前,钱云美带着人去她家里,砸东西,扒她的衣服,骂她是狐狸精,她害怕又痛苦,成了阴影,疯了都还一直记得。

温肴本来想了很多,他想着要和白雨曼的妈妈说些什么,聊点白雨曼小时候的事什么的,可是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别说聊白雨曼的事,就是正常交流都是问题。

她这样也有十几年了,不知道白雨曼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开车回家的时候,温肴问他:

“会像我一样,想妈妈吗?”

白雨曼毫不犹豫地说:“没有。”

“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帮助我,我和他们缘分很浅,只有我自己,才能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