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刚念了第一段话,肖琅脸就黑了。
视线粗略的向下一扫,他眼前也跟着一黑。
视角余光瞥到魏病衣眼睛里狡黠的笑容,他脑子里立即蹦出来四个字:上了贼船!
都说了是贼船了,这船自然下不去咯。
也许是肖琅沉默的时间太长,不少人都对他这个开头起了浓厚的兴趣。
后面呢?说话怎么可以只说一半。
童泷身为第二财阀世家的直系血脉,他当然也在二楼包厢里。身边是他的大哥童胡,此时童胡的脸色不太好,还低声劝阻:“大哥知道你喜欢肖琅少将军,他前段时间还和魏家二少爷牵扯不清。现在又扯出一个什么十年前的初恋,听我的,以后别喜欢他了,一看就是个渣男!”
童泷:“……”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知道肖琅嘴里说的那个富家贵公子是谁。
‘渣男’肖琅继续干巴巴的读小抄。
“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当时身份卑微的我,带着我在游轮高层见识繁华。他也对游轮底层生活十分有兴趣,跟着我在破破烂烂的客舱中玩耍,还跟着我学会了不少坏习惯,比如打牌,打呼噜,再比如从二楼朝着一楼吐口水……”
肖琅快要读不下去了。
他平时最注意个人卫生和形象,永远以最精神的面孔面对人。
打牌、吐口水……还有打呼噜!
又是这个天杀的打呼噜!
他觉得魏病衣可能是来故意整他的。
回头一看,果然。
苏果和毕岑两个人头埋到领口,一幅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沈奉灼唇角绷直,禁欲的眉眼与唇已经牵起了一个不那么禁欲的弧度。至于魏病衣……魏病衣已经放肆的笑出了声音。
肖琅:“……”
魏病衣是快要笑死了,他比魏病衣好一点,少一个字,他是直接快要死了。
“接着念啊。”魏病衣朝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