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解释一番,扭头一看,肖琅浑身一震,像是一股寒风从脚底呼呼啦啦的灌到后脑勺——沈奉灼正死亡凝视着他。
肖琅再一次暗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轻咳两声, 尴尬转移话题:“唐玥今天到这边来了, 唐山院士托我帮他问一句唐玥的身体。病情有没有恶化?”
这句话是对魏病衣说的。
都被‘伤敌一千’了,魏病衣怎么可能还好心的给肖琅台阶下。
他心中一讪, 坏心眼说:“我没见着唐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不过听刘导说唐玥这次是要全程跟进拍摄现场的,特别是激情戏,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要被清场, 唐玥要指导演员情绪,到时候你自己就能和她近距离接触了。”
激情戏……淦!想起来就头大!
本想转移话题的肖琅被反将一军。他瞟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沈奉灼, 心中哀嚎这夫夫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要人命。
一个输出冷气,另一个反向攻击,双层夹击让他知道什么叫double kill,这感觉非一般的苏爽, 爽到肖琅屁股底跟有刺一样,怎么坐都不安生。
气氛沉寂了一瞬间,沈奉灼忽然起身。
两人视线立即跟着他的动作而动,肖琅甚至肌肉绷紧, 已经做好防备的准备了。出乎意料的是,沈奉灼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拆掉魏病衣脚腕上的离子烘焙治疗仪,前往浴室消毒。
这一次浴室的门有好好的关起来。
肖琅赶忙说:“他是不是生气了?”
魏病衣说:“有吗?”
两人对视好几秒钟,肖琅咬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在这里装?”
“……”
魏病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慌什么,这么害怕沈元帅呀?”
“我当然怕他。帝国年青一代的人民童年时候几乎都是听着沈元帅的传说长大的,你难道不是么?哦对了,忘记你跟普通人生长环境不一样了。”
说着,肖琅纳闷:“明明是差不多的年龄,那些下级见了我都是哥俩好,见了他都是点头哈腰,恨不得跪地上给他磕头……”
连着吐槽好几句之后,肖琅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看沈元帅的时候,都不觉得害怕吗?”
魏病衣疑惑:“为什么要害怕?”
这还真的就问倒肖琅了,他自己固然是谈不上害怕两个字的,但是骨子里的敬畏还是存在的。
就好比幼年时期天天看一个传说级别人物的传记、履历,历史与政治课本上也各种吹嘘这个人的丰功伟绩。一般来说这种人就应该被棺材板盖的牢牢的,谁知道等他长大,这人不仅仅还活着,年龄还和他差不多大,最绝的是他们还成了‘同事’!
回忆了一下那些不堪回首的少年求学背历史的经历,肖琅满脸复杂说:“沈元帅从来都不笑,整个人冷冰冰的。帝国日报那句话怎么形容他来着……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
“精密的电子仪器?”
“对对,就是这个形容词!”
魏病衣没有搭话,他俯下身子看了一眼被卯畜咬伤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