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索?谁?这么不要脸?”理查德开始左顾右盼。
这还不算,理查德紧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说起来我们报社最近资金稍微有点转不过来啊,你知道我们楼顶装的那个镀金模型可费了不少钱。所以我在想,你的薪水怕是一时半会儿涨不了了……”
杰西卡咬了咬牙,差点没用力过猛给啤酒瓶又当场捏炸。
行!你牛逼!我好女不跟男斗,不喝就不喝。
杰西卡冷冷地瞪了他片刻,最后还是悻悻地放下了酒瓶,眼神幽怨得让理查德脊背发凉,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杰西卡空有一身神力、终究还是掰不过房东外加老板。
果然当今社会下超能力压根没卵用,资本家才是真正的boss。
不过虽说杰西卡拉长了脸,但其实心底里她并不像面上表现出的那样生气。
因为事实上迄今为止,理查德还是第一个告诉她“不许喝酒”的人。
杰西卡·琼斯的亲生父母和弟弟都死于一场车祸,她是那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那之后就再没有人告诉过她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再也没有人要求她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回家。
她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家可以回了——如果回去的地方仅仅是一栋空荡荡的老房子而已,那个地方真的能被称之为家吗?
所以她惊讶地发现,当理查德严厉地告诉她不许喝酒时,她非但没有抵触、心底某处反而还隐隐感觉有点高兴。
只有当已经再没人告诉你不该做什么的时候,你才会怀念被人管着的日子,因为那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理查德哼着小调,回到厨房开始洗碗。杰西卡提出想帮忙,但被他拒绝了。
反正人家是交了伙食费的,既然交了钱那就是客户了,服务做全套那也是应该的。
再说,让杰西卡洗碗理查德还真不大放心。人家洗碗是手上打滑没捏紧盘子就摔碎了,让杰西卡洗碗万一她用力过猛捏得太紧,盘子也得碎,实在太不保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