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他在卡玛泰姬众法师之间看到同样满脸悲愤、攥着拳头好像无比后悔的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时，他好像突然就懂了……

哦，所以是因为接班人已经找好了、交接工作已经做完了，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退休下班了？

理查德大致都能猜到过程了。古一法师传授了上门求学的斯特兰奇法术，眼看着时机成熟、斯特兰奇差不多可以被委以重任，大手子立刻就以“清理门户”为借口跑去找卡西利亚斯白给掉了。

说不准卡西利亚斯还大呼侥幸，觉得原来投靠了多玛姆之后我已经这么强了，居然连至尊法师都被我砍死了。殊不知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都是老光头临死前放的……

看着卡玛泰姬众法师一个个沉浸在深深的悲恸之中难以自拔，理查德作为外人虽不大好插口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说，别伤心了其实你们师傅是故意上去白给的，她老人家现在正在天上偷着乐呢……

想到这儿他突然愣住了。

他好像真的感觉到了点什么。

匆匆告别了卡玛泰姬的众法师，理查德心念一动，整个人瞬间量子化，化作一团纯粹的光高高地飞上半空，追着他所感应到的某个东西而去。

他在半空中停下，在光能的包裹下重新恢复了实体。定睛一看，只见面前一道半透明的人影穿着明黄的法袍、负着双手漂在半空，可不正是本应该已经翘辫子的古一大手子么？

第四百二十八章 谁在搞事？

错不了。虽然对方已经变成了类似于魂魄的形态，但理查德还是很确信这位就是古一大手子，只不过不是本尊。可能是她已经舍弃了肉身，留下了一个类似精神体的东西在这世间飘荡，但应该维系不了太久也会消散。

理查德就这么陪着她飘在空中，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镇。从这样的高度向下俯瞰小镇和镇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显得是那样虚幻和不真实，就好像和他们隔着一个世界。

沉默片刻，理查德开口打破了沉默：“所以，还是准备退休了？”

古一轻缓地点了点头。

“我做至尊法师也足够久了。”她说，“差不多也该把这担子交给其他人了，毕竟这事或早或晚都会发生。”

“斯特兰奇？”理查德道，“我看到他了。他也许很有天赋，未来也说不定会是一代大法师。但你不觉得现在对他来说还有点太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