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开始窃窃私语:
“这确定不是傅四本人?长得也太像了!”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一母双生都生不出来这样的!”
“可傅家有什么理由假死一个傅四弄出来一个傅五?”
“说不定是照着傅四整过容呢?我老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怪怪的……”
“这肯定不是傅四啊,没见傅太太今晚都没出席吗?哪个正房太太能待见私生子啊!”
……
傅谨时致辞后,傅栋便带着他在大厅中走动,将他一一介绍给来宾,傅家的三个女儿都陪同在侧,神态间倒看不出勉强,竟像是真心接纳了这个从天而降的“二弟”。
不多时,一行人走到了傅予行面前。
“南城啊,这是谨时,”傅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得出来他是在强打着精神,“谨时,这就是你七舅,叫人。”
“七舅。”
严格地说穆南城和傅太太是亲戚,跟傅谨时是没什么瓜葛的,但是傅谨时这声“七舅”却喊得极其自然,他含着温润的笑,跟傅予行简直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穆南城眼神晦暗地盯着傅谨时看了几秒钟,才伸出手和傅谨时不咸不淡地握了下。
傅栋对傅谨时说:
“你七舅是商业奇才,你以后要多多跟他学习。”
傅谨时笑得十分恭敬:
“以后还要劳烦七舅多多关照了。”
穆南城淡淡道:
“在三姐夫面前哪里有我班门弄斧的余地,何况小四……”
穆南城语气一顿,目光像是有穿透力般审视着傅谨时的表情,
“啊,是小五,你虽然刚回来,不过最近的成绩有目共睹,倒是很有你四哥的风范。”
傅谨时脸上同时浮起谦虚惶恐和一点恰到好处的哀伤与怀念:
“七舅过赞了,我哪里能跟四哥比。”
傅谨时的表情无懈可击。
穆南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傅谨时举起手中的酒杯,
“我敬七舅一杯。”
两只高脚酒杯相碰的瞬间,穆南城的瞳孔如针刺般缩起。
室内温度高,傅谨时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一件烟灰色的衬衣,袖子卷到手肘,白皙修长的手指托着酒杯,腕间的手表与水晶杯壁相映生辉。
那只手表穆南城毫不陌生,因为它在市面上无处可寻,穆南城一直以为它是独一无二的,却不想在傅谨时的手上看到另外一只。
这款表和萧然在机场用来对付三木英久的手表一模一样。
傅谨时跟着傅栋继续往前走,穆南城把酒杯放进韩臻手里,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