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端出去吧。”穆南城淡漠开口。
郑采翎笑容微僵,却没照穆南城的话离开,她一直走到书桌边上,脸上没有了笑容,反而露出一丝委屈:
“少爷,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感觉您很不喜欢我?”
“那不是感觉,”穆南城靠着椅背,双手环胸,目光淡漠而寒凉,像是淬着细碎的冰,他直截了当,“那是事实。”
“为什么?”郑采翎愕然过后满是不甘,她紧紧地握紧手心,指甲掐进手心皮肉里,痛而未觉,“我从来没有冒犯过您,我只是……”
“只是什么?”穆南城的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只是仰慕我,还是喜欢我?”
郑采翎怔住,怎么也没想到穆南城竟然这样挑明了所有的话。
“您既然知道……”郑采翎咬了咬嘴唇,娇媚的脸蛋又是委屈又是不解,“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穆南城凉凉地笑了,像是郑采翎问出了多么愚蠢而可笑的话,那笑容满溢着浓浓的嘲讽和蔑意:
“你觉得什么才是冒犯?”
“我……”
穆南城漆黑的眼沉郁阴冷,他毫不留情地吐出最冰冷刻薄的话:
“对我来说,被一个女人意淫,不择手段想要生下我的孩子,就是冒犯!就足够让我恶心!”
郑采翎震愕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尽。
她心念电转,立刻意识到沈凤仪昏倒那天她在医院长廊上跟郑慧瑜讲的话应该是被别人听了去。
但是郑采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急切地为自己辩解:
“少爷,我只是仰慕您,您总是需要一个继承人,跟别的女人比起来,我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如果您担心少夫人会不高兴,我也可以跟他谈,这对您来说,有利无弊……”
穆南城嘲讽淡漠的目光一下子凝聚成寒冰利剑般的锐利:
“我想,你大概还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到萧然跟前去!”
穆南城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笼罩在郑采翎的上方,将所有的灯光都遮住,带来沉沉的令她心惊胆寒的压迫感,郑采翎在一种如堕冰窟的深寒里听到男人低声问,
“你仰慕我什么?长相?家世?身价?”
郑采翎咬住嘴唇:
“我知道您不相信,但我喜欢您,并不是为了您的钱……”
“嗤!”穆南城毫不客气嗤笑出声,他饶有趣味地点了下头,“嗯,对,不为了钱,就只为我这个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