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成张了张嘴, 却不敢再发声,卫尉大人性子冷, 他最是畏惧。
他在心里默默顶嘴,要万一呢!
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偶尔, 这“万一”发生的几率奇高。
……
安阳长公主生母是先帝的年妃, 年妃性子跳脱,为人亲和,早年间依附当今太后,因而,病故后, 太后也就优待了她唯一的女儿。
而安阳长公主也将年妃的脾气随了七七八八,一张嘴抹了蜜似的哄的太后心花怒放,在宫里更是如鱼得水。
就因为知道这些,云雾初才做此行为。
上辈子她与安阳长公主交往甚密,知道这人心肠不坏,嘴巴却是个不严实的,什么话都兜不住。
今日徐胥野与她对峙的那些算计不算计、诓骗不诓骗什么的话,若被她听了去,那还得了,定是会宣扬的满汴梁皆知。太后若铁心追究,说是欺君也不为过。
最主要的是,被父亲知道了,定会极力阻挠这门婚事。
云雾初两相为难,她耳朵通红,堪堪与他错开唇,但双手仍然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不容他推拒分毫。
风阵阵吹过,沾了他气息的润湿唇瓣一片凉意,这丝凉意与身上的躁热冰火两重,又瞬间被燥热吸纳干净,形成更为迅猛的冲动。
云雾初面色赤红,羞涩难当。
安阳长公主抬手将宫灯提高了几分,朝他们走近。
云雾初心里一紧,放在他腰上的手抓紧了他的衣袍料子。她清清亮亮的杏眸中透了些水汽出来,她抬高了下巴去看这个男人。
杏眼里的乞求明晃晃的,看的那本就暗了些许的桃花眸更深一度,深埋在里面的情绪波涛翻涌,叫嚣着要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