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红了一片,云雾顷着急忙慌去拉她,“阿姐,你疼不疼啊。”
云雾初垂下眼睫,没吭声,任由燕泥帮她揉额头。
过了好久,她才喃喃的道了句,“疼的,怎么不疼呢。”
声音太低,嘴唇嗫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额头。
这个女人,在那场黑夜将自己的脆弱显露,又在第二日迅速收敛好所有的情绪,给他的男人最安心的后方。
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在动,轻轻柔柔的细微动静,懂事又乖巧,在颠簸的马车中没有再为难自己的娘亲,云雾初眼泪夺眶而出,顷刻间那滴泪便没在裙衫里,消失不见,只余鸦睫上一点湿润。
重生后,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徐胥野不要重蹈上辈子覆辙,如今他真的走向了与上辈子截然相反的路,她又怎么能成为这条路上的障碍。
云雾顷还在小声解释:“明日要攻打羌族,姐夫抽不开来送,阿姐莫要难过了,待战事一了,姐夫定然会过来的。”
云雾初靠在燕泥肩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覆地的雪已经所剩无几,她颔首算是应了云雾顷的话。
“快要立春了吧……”
“没多久了,听说那宅子里还种着迎春花,再过一月,黄盈盈的开了花,岂不好看。”
云雾初轻轻“嗯”了一声,迎春花啊……
她重生时,正是迎春花开放的季节。
……
坤宁宫一如既往青烟缭绕,香料在青桐莲花炉中燃着,太后如痴如碎的抓着身后的男人,“远儿,哀家真是快活死了。”
苏迭远抓住她乱摸的手,殷红的唇接连落到太后的额角,意味深长道,“是啊,您要快活死了。”
太后不疑有他,被这个几个吻弄的昏头转向,“远儿啊,你最近可真是乖啊,乖的跟雀儿一样,都会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