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初抬手捧上他的脸,看着看着,突然道:“我等了你好久,我好疼。”
徐胥野将一连串的密密麻麻的吻沿着她的眼角、脸颊、下巴悉数落下,而后道:“我来晚了,雾初,我错了。”
云雾初被突然的宫缩痛的吸气,她蹙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佛只要她眨眼,这个男人就会突然消失一般,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不晚,肚子里还有一个。”
宫缩来的越来越密集,徐胥野要去叫产婆和大夫回来,云雾初却突然唤了一声,“陛下。”
徐胥野步子一顿,全身都僵硬起来。
“我是第一个这么唤的吧,胥野,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希望能让我唤声陛下的人,是你。”
她阖上了眼,想要为接下来的生产存些体力,但有些话,梗在心头久了,却又想一吐为快,“太早之前了,早到我都要记不清楚,但那一幕幕,还在纠缠着我。”
她如今脆弱极了,人一脆弱,心理防线就低的可怕,她还在说,“我唤了五年的陛下,我的丈夫不是你,你我君臣有别,连个对视,都是奢望。最开始疼的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辈子能与你结为夫妇,孕育孩子,已然是梦寐以求的那些,成了真。”
她的手腕青紫可怖,肚子发紧发硬,两个孩子偏偏还不愿一起出来,硬是要折磨她,“如今,我唤你陛下,唤你夫君,这样的日子,仿佛是一场白日大梦。”
太美满了,以至于她都不敢信,时至今日,都不敢信。
她时时刻刻都在怀疑,这辈子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上天的玩笑,只要一觉醒来,她就又躺在椒房殿,为个溃疡的伤口挫磨自己。
她想的出神,突然身子一轻,脱离了床,被人纳入怀中,铺天盖地,都是最最熟悉的味道。
“不是梦,上辈子不是梦,这辈子也不是。”
“雾初,幸得老天垂怜,得重生一世,你不离不弃,寻我为夫。”
云雾初猛然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
徐胥野轻轻的“嗯” 了一声,“是,我都知道了,上辈子,这辈子,我的好雾初,多谢你一直爱我。”
如果不是雾初对他执念如此深,又在重生的一世后,在各种机遇巧合中寻觅他,引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们又哪里来的如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