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夫人吸了吸鼻子,打断了他们的辩解:“你们往日里不是最恨我骂你们打你们吗?往后,我既不骂你们,也不打你们了。高兴吧?”

“不,一点都不高兴。”

两人一个属相,一个年头出生,一个年尾出生,都是十二岁,也都是那种说不懂事也知晓些道理;说懂事却又闯祸不断的年纪。

他们也不是真不知道,张夫人平日里管制他们,是为了他们好。

只是哪个少年都有着强烈的自尊心,总觉得被母亲管东管西的,弄得自己跟个没断奶的娃娃似的,很没面子。

但如果说他们真有什么坏心,那还真是冤枉他们了。

“我们没有不把大哥放在心上。”

傅榆到底大一岁,平日里也没有傅桂那么受宠,比傅桂多知道几分眉高眼低。

至少,他已经听出来张夫人话里的症结所在,也知道该怎么辩解才能让母亲消气了。

“只是大哥昏迷这几天,娘天天炖一碗蛋羹,到最后都是便宜了孩儿和三弟。今日大哥又迟迟不醒,我们这才…………”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羞愧地低下了头。

却是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几天吃的蛋羹,本来就不是他们的。

只是他们连着吃了几日,就惦记上了,并理所当然地私自进行分配,实在是…………

见他还知道羞愧,也不是无药可救,张夫人心里安慰了不少。

她又问还没有表态的幼子,“桂儿,你有什么想说的?”

傅桂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见母亲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禁心下一慌,“我……我明日就和二哥一起,到西山去给大哥套兔子……”

话还没说完,傅桂猛然反应了过来,赶紧闭嘴。

跪在他旁边的傅榆更是一脸崩溃地捂住了脸,心说:老三呀老三,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欠打都是轻的!

这一回,傅棠到底为什么会被人捅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