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态度良好,胡太傅心里的怒气消了几分,淡淡道:“坐下吧。”
“不,不,不,学生还是站着吧。”
胡太傅看了看他发青的眼圈,问他,“可是昨夜不曾休息好?”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傅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学生因着今日要第一次入宫了,心里激动,翻来覆去,半夜没睡。”
“唔,日后切不可如此。熬夜伤身。”
傅棠赶紧拱手施礼,“多谢先生教诲。”
这一课,足足上了有一个半时辰。至于究竟讲了啥,傅棠表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等胡太傅宣布下课,拿着戒尺离去之后,太子才朝傅棠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
平日里连他这样太子都不敢在胡太傅的课上睡着,从前的伴读就更别说了。
“嘿嘿。”
傅棠干笑了两声,果断转移了话题,“殿下只有臣一个伴读吗?”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来的早了,后面还有人没来呢。
可如今上午的课都上完了,还没有见到第二个伴读的影子,他就不得不问一句了。
按理说,堂堂太子,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伴读呀。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问起其余的伴读,太子笑得十分古怪,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说:“你是问阿潮呀?他……最近不太方便,暂且来不了。”
到了这个时候,太子终于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他似乎是听说过这位见义勇为的鄢陵侯世子。
只是因着鄢陵侯在朝中的存在感太低我,他也就没用心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