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自小听的、看的那些关于包拯的故事,正史里都没有。
甚至于连“断案入神”这个技能,都是写小说的人瞎编的。
这也太离谱了。
傅棠原本觉得,就算戏说有夸张的成分,但也是基于现实的基础上的。
如今遇到了这种出人意表的情况,他只能干笑两声,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记错了,那多正常。”
“也是。”
宋潮理解地点了点头,“你读书还不如我呢。不过,这个包拯会断案,你是从哪里张冠李戴来的?”
反正这会儿也没事,傅棠也睡不着,干脆就把包公的故事给他说了一段。
说实话,傅棠讲故事的水平,就三个字便可以概括。
——干巴巴。
但耐不住故事本身新颖有趣呀。
在他原来的世界里,小说这种文体大放异彩的时候,是在明清时期。
大庆究竟约等于哪个朝代,傅棠也看不出来,但无论是小说还是戏剧,都只有有了一点苗头,只有少数人喜爱。
喜欢的人少,没有市场,自然也就激发不了创作者的动力,不能彼此成就,达不到百家争鸣的地步。
所以,这个时代虽然也有话本和画本,但故事都是千篇一律,老套得很。
要么才子佳人,要么就是忠孝节义,着实没什么新意。
但包公的故事就不一样了,无论是三侠还是七侠,出场的人物个个都是个性鲜明,又将朝堂和江湖混杂在一起。
就这最后一条,就是这个时代的文人们不敢想的东西。
傅棠一口气讲到包公收展昭,这才因为口干舌燥,停了下来。
宋潮回味了片刻,一脸佩服地说:“能把这么有趣的故事说的这么干巴巴,傅兄,你也是个特殊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