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觉得无奈又好笑。
“娘,真的不用做那么多,做两套出门穿的就行了。”
毕竟,谁在自己家里还天天穿新衣裳啊?
可是,如果张夫人能听他的话,肯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天的太阳出得很正常,所以张夫人根本不可能听取他的意见。
“以往是家里拮据,如今不一样了。你在东宫当差,日后免不了与同僚交集应酬,穿得太寒酸,会让人看不起的。”
“您想的也太久远了吧?”
“久远什么?上一回太子殿下不就来咱家了吗?”
“娘,那次殿下也就是好奇。您真的…………”
“你闭嘴,听我的!”
傅棠只好闭嘴了。
等布庄的人给他量完了尺寸,配好了料子,已经是月华初上了。
傅棠又疲惫又心累地把人送走,蹙眉问道:“爹还没回来?”
自从和宋汐合伙做生意之后,傅棠就把傅榆和傅桂塞给了宋汐,让她随意使唤,意在磨练一下这俩弟弟,去去他们的纨绔习性。
至于傅瀮这个老纨绔,傅棠实在是怕了他了。
就他那好赌的德性,被有心人一利用,不愁从他那里套不走商业机密。
这些日子,傅棠一直用摇骰子吊着他,勉强让他安分了。但如今看来,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张夫人怒骂道:“那个杀千刀的,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傅棠叹了口气,直觉今日不能善了了。
果然,傅瀮到了半夜才回来,身上的细布衣裳早已经不知去向,只有一件破衣烂衫。
一同被他带回来的,还有一张一百两的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