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傅棠被宋潮激得热血上头,举着弓箭一直追着宋潮看上的猎物打,两人很快闹成了一团。
那些被他们射中的兔子,每一只都可怜兮兮的,不止身中一箭。
因内心的叛逆而喜武厌文的他,也蠢蠢欲动。
可是,方才太子的话,又让他望而却步。
——要知道,他在自己父亲那里保持的人设,一直都是文弱书生呀。
让一个文弱书生带一堆血淋淋的兔子或鸽子回去,说是自己的猎物,他怕不是想死。
什么,你说可以忽悠亲爹?
别闹!
禁宫里虽然到处都是秘密,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是真正的秘密。
他爹严郎中又是天子的新宠,宫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巴结套近乎呢。
严谨绝对相信,自己在东宫的一举一动,不必自己亲爹刻意打听,自然就会有人往他耳朵里传。
因而,拿这种事情忽悠亲爹,怕不是嫌自己死得太好看。
偏这时候,太子还一脸不解地问:“严卿,你怎么不去呀?再晚一会儿,他们俩就要打完了。”
“臣……自幼喜文厌武,怕是要扫了殿下的兴了。”
这句话,严谨说得十分艰难,内心简直痛苦不堪。
——我到底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见他眉目间流露出纠结之色,太子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