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几番犹疑之后,还是咬牙说了,“棠儿,你爹他……又干了混账事啦!”
傅棠目光一凝,脸上的笑意彻底落了下来,“爹又去赌了?”
被儿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傅瀮难堪地扭头避开了目光。
这也和默认无异了。
傅棠叹了一声,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古人诚不欺我。”
听他这么一说,张夫人也想起来那夜父子二人对月发誓的事情来。
她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心里对傅瀮的疼惜一下子就散去了大半。
反倒是傅瀮这个当事人懵了半天,还是张夫人提醒了,他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发过这个誓。
这一回,他是真吓傻了。
一直把发誓当放屁的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有应誓的一天。
“你们说,我现在到庙里去忏悔,还有用吗?”
张夫人没好气地说:“忏悔什么忏悔?还是先想想怎么把那个扳指弄回来吧。”
“扳指?什么扳指?”
傅棠的目光冷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瀮,“爹,你不会是拿了我放在床头暗格里的扳指去赌了吧?”
傅瀮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你可真大胆呐,那扳指上可是带着内造的印记的。”
虽然这是自己设的局,但傅棠还是对傅瀮的胆大包天感到震惊。
甚至于,他都有些怀疑:莫不是他一个外来的刚接触了规则,太过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