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本王有那么穷吗?”
话虽是这么说了,但君池还是脚步一转,回了承运殿的寝室。
挥手把所有伺候的人都赶出去之后,君池正襟危坐在了床沿上。
他的坐姿十分标准,就仿佛他坐的不是就寝的床榻,而是参加国宴的椅子。
饶是贤臣系统见过了无数雅正君子,见了他这坐姿也忍不住问:“你一天到晚老这么端着,不累吗?”
君池甩了一句“不累”。
但是,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臭小子傅棠说的话。
——“我要是连想说什么都不自由,还做什么贵公子?”
难道,这就是他和那些自小受宠的兄弟们的不同?
又有谁天生就喜欢对自己苛刻,时时刻刻都以最严格的礼仪要求自己呢?
只是,君池和他的兄弟们是不一样的。
他的兄弟们要么有父皇宠爱,要么就母族强盛,亦或是生母得宠有高位。
而君池,什么都没有。
他的兄弟们学习礼仪,只是功课,努力做好为的只是父母的一句夸赞。
可是君池,却是为了生存。
他自小在宫里举步维艰,说是时时小心步步在意也不为过。
别人可以做错,他却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么多年下来,时刻严苛地要求自己,已经是被他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了。
如果不是贤臣系统特意提起,他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而被系统这么一提,他用惯了的坐姿,却觉得怎么都不对劲了。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