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都胀红了,小赵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意拿捏自家世子?
他“哼”了一声,一把将拜贴抢回,“噔噔噔”就跑回了傅棠身边,气呼呼地说:“世子,人家根本就不欢迎咱们,咱们还是回去吧。”
傅棠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满头大汗追出来的门房,应了一声,“那就走吧。”
“诶,表公子,表公子?”
可傅棠根本就不搭理他,上了马车,就放下了车帘。
小赵更损,马鞭子一甩,堪堪擦着门房的鼻尖抖了个响。“噼啪”一声脆响,马儿接到了信号,很快就拉着车走了。
那门房愣了半晌,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哎哟,坏了!”
只希望老爷夫人别把他的皮给扒了。
门房自知今日这事起因虽然不在他,但过错最后肯定都要推到他身上的。
他心里有怨,在张冕问的时候,就一点也没隐瞒,把从自己按照夫人的吩咐问人家是谁,到人家不按常理出牌,再到最后拂袖而去全部说了一遍。
这里边,他唯一使用了春秋笔法的,就是把自己情急之下喊出的“表公子”,说成了他企图挽回局面故意喊出来的。
“哪知道表公子家的小厮一下子就拿住了小人的错处,怂恿着表公子回去了。”
是的,错不在他,在于主人家的瞎指挥,在于表公子家的仆人不懂事。
张冕蹉跎了这么多年,废得差不多了,对于门房的小心机听不出来,却不代表在内宅叱咤风云的武夫人也听不出来。
原本在武夫人的打算里,就算这一次门房因得罪了贵客,不能再做这差事了,她也会把门房掉到庄子上做个管事,再给他的女儿安排一个好差事。
如今看来,这就是个不老实的,怎么能让他做庄子上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