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外甥你也尝尝。”
两人碰了个杯,各自一饮而尽。
只不过,傅棠不喜欢喝酒,只顾闭气躲那一股可能有的辛辣了,自然喝不出什么好坏。
等张冕再劝的时候,傅棠就以年幼不宜多饮为由,坚决推拒了。
正好张冕贪杯,这琥珀光一壶价值十金,他平日里也舍不得多买。见傅棠是真的不喝,他也就半推半就地自己全数受用了。
他喝得很快,也喝得很疾。哪怕傅棠已经明确说了不会再喝,他却仍然像是怕有人来和他抢一样。
直到一壶酒喝得见了底,前四道热菜已经端上了桌,他才想起了今天请傅棠吃这一顿,是带着目的的。
而傅棠则是脸上含笑,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心里却已经给出了评价:此人见酒忘命,喝酒误事百分之百。
然后,他就下了论断:此人不可交!
别说张家这一家子一上来就没带几分诚意,一心把他当傻子耍。
就算张家诚意满满,就凭张冕这喝起酒来什么都不顾的性子,傅棠也不会和他们家走多近的。
张冕还不知道,就因为管不住自己的酒虫,他还没开口,想要求的的事就已经注定砸锅了。
等大菜端上来,他就按照第二计划,开始打感情牌,忆往昔了。
“想当年,你母亲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喜欢缠着我给她带鼎香楼的糕饼。那时候,你母亲还没出阁,和你舅母处的跟亲姐妹似的。来,棠儿,尝尝这鱼。”
张冕用公筷给他夹了块鱼,笑眯眯地问,“对了,你不介意舅舅喊你一声棠儿吧?”
傅棠皮笑肉不笑地说:“舅舅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