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太子殿下脾气不好,你在东宫当值,没少吃挂落吧?”
傅棠目光一凝,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但还不得等张冕得意,就见傅棠眉心一拧,低声斥道:“殿下乃是储君,岂是你我做臣下的可以议论的?”
“诶,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咱们甥舅两个,别人不会知道的。”张冕摆了摆手,全然不以为意。
这可真是在底层沉得久了,连一点谨慎之心都没有了。
傅棠暗暗嗤笑了一声,面上却严肃地摇了摇头,“舅舅,隔墙有耳。”
张冕一时讪讪,继而就有些羞恼。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却让一个晚辈教训了,脸还往哪搁?
但如今不是傅家求他们张家,而是轮到张家求他们傅家的时候了。他心里对傅棠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回去。
“哈哈,舅舅喝高了,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棠儿别放在心上。”
见他服了软,傅棠也没抓着不放,淡笑着说:“我不曾听见舅舅说了什么话。”
“那就好,那就好。”
张冕脸上笑着,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叹息:若是澄儿有这份心智,哪里还用我四处替他找门路?
因着出师不利,接下来张冕就更谨慎了。
结果就是一直秏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说到自家的苦楚,傅棠却起身告辞了。
“舅舅,时候不早了,再晚回去母亲肯定会担心的,外甥就先行告退了。”
这时候人家要走,他还能怎么拦?只能乖乖让人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