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澄的脸几乎要僵住了。
——你说的还不够多吗?
可是他自己道歉在先,这时候要是表露出一点不快之色,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先前道歉根本就不诚心吗?
来之前武夫人就叮嘱过了,他们这一次来,是有求于人的,自然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纵然满心憋屈,张澄也只能强撑起一张笑脸,艰难地说:“……表弟教训的是。”
只是,他自小就被他娘护得太好,连后宅的险恶都一无所知,更别说向人低头了。
因而,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扭曲,如果不联系前后语境,根本就不知道他那是在强颜欢笑。
傅棠吓了一跳,“表哥这是怎么了?郡主,郡主,快请大夫,表哥癫痫犯了!”
张澄:“…………”
武夫人:“…………”
宋汐:“……噗——”
面对武夫人母子的怒目而视,宋汐淡定地拿手绢擦了擦嘴角,微笑颔首,“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没忍住。”
傅棠悄悄冲自己媳妇竖起了大拇指,宋汐冲他眨了眨眼,两人会心一笑。
但武夫人却快要气炸了。
她的儿子自幼儿千娇百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傅棠这个小杂种,果然是张嫣那贱人的种,一样的惹人生厌!
若不是如今还用得着他……
哼!
可是,不管她心里再恨,河还没有过去,拆桥是万万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