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师尊与师弟们俱已遭其毒手?
师兄又如何了?
他并非坐以待毙之人,苦思中,亦不忘细心观察着澹台钰,以求从其身上找出破绽。
即便不能逃出生天,若能与澹台钰同归于尽,他亦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惜,他未及找出澹台钰的破绽,澹台钰已逼上前来,调笑道:“玉质公子当真是风采卓然,百闻不如一见。”
澹台钰的视线正巡睃着他的身体,这视线教他顿生不快。
不过他不知自己为何不快,亦不知澹台钰为何口出此言。
澹台钰绝不可能是为了见识他的风采,才特意上了这问情山,闯入这问情宗的,澹台钰到底意欲何为?
见裴玉质默然不言,澹台钰轻佻地道:“玉质,玉质,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连狼狈不堪的模样都教人心折。”
澹台钰言及此,所图已昭然若揭,裴玉质并非蠢人,饶是他一心向道,不通情爱,亦明白了。
却原来,这澹台钰竟是断袖之徒,此来并非为了斩杀他,而是为了占有他。
他登时一阵恶寒,暗道:我决计不能让他得逞。
澹台钰又上前一步,抬起手来,直欲挑起裴玉质的下颌,好生品鉴其容貌,却被其不识相地躲过了。
他不怒反笑:“玉质,你可知自己已是本王囊中之物?”
裴玉质从容地反驳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并无资格唤我为‘玉质’,我更不是你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