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怒不可遏,直欲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一并杀了,报此深仇大恨,可恨他弱小无力,连樊绍的钳制都挣脱不了,更是被封住了内息。
“师兄,师兄,师兄……”他拼命地呼唤着,“师兄,师兄……”
他明知师兄已被肢解了,他明知向师兄求救无济于事,反而会令三个渣滓愈加兽/性大发,可他何曾遭遇过这等事?自是惊慌失措。
惊慌失措持续了一瞬,他虽然仍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却快手取下自己发上的玉簪子,直取樊绍的心口。
樊绍猝不及防,玉簪子顺利地没入了小半。
他吃痛,一掌拍得裴玉质右肩骨头碎裂,旋即拔/出玉簪子,狠狠地将玉簪子掷于地。
玉簪子乃是俗物,眨眼间,已碎作了齑粉。
但他尚觉得不足以泄愤,遂用力地扇了裴玉质一巴掌。
裴玉质皮肉细嫩,左颊高高隆起,掌痕触目惊心。
他并未呼痛,反而直直地盯着樊绍,唇角噙着一抹讥笑。
“不识抬举。”樊绍欲要再扇裴玉质几巴掌,却被方见明劝阻了:“樊副宗主该当怜香惜玉,玉质性子烈,费些功夫好生调/教便是了。”
“罢了,本座不同你计较。”樊绍言罢,伸手去剥裴玉质的衣衫。
裴玉质现下与凡人无异,却未任由樊绍宰割,但他的反抗一如蜉蝣撼树。
是以,他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以期能求得解脱。
鲜血自唇齿间溢出,使得他如若涂了口脂。
樊绍生怕自己尚未尽兴,裴玉质便已瘗玉埋香,遂喂了其一颗丹药,并从其衣衫上,撕下一截衣袂,塞入其口中。